遇見貴州旅遊系列(19)大方彝族漆器髹飾
〔本報主任吳吉雄 貴州旅遊報導〕大方彝族漆器髹飾技藝“生漆淨如油、寶光照人頭,搖起虎斑色、提起釣魚鉤,入木三分厚、光澤永長留。”古人這樣詠歎生漆。用生漆塗髹製作而成的大方漆器,與茅臺酒、玉屏簫笛並列爲“貴州三寶”。貴州大方彝族漆器便從烏蒙山的霧靄中走來,以一層層漆色的溫潤,將一個民族的記憶與匠心,封存在木胎與皮骨之上。作為”貴州三宝”之一,它從來不是冰冷的器物,而是彝家人用雙手與自然對話的詩篇,是歲月沉澱後依然閃亮的文明印記。

一漆一世界,藏盡山水靈氣
大方的生漆,是大自然饋贈的珍寶。這片海拔1400米至1900米的暖溫帶土地,孕育出的漆樹汁液,漆酚含量高達70%——這組數字背後,是”燥性良好,耐腐抗潮”的堅韌,是”光澤永長留”的執著。彝族匠人說,取漆需選陰晴之日,輕劃樹皮如撫嬰孩,接住那滴琥珀色的汁液時,仿佛捧起了整座烏蒙山的晨露。經過濾、熬煮的生漆,刷在器物上能”入木三分厚”,搖晃時顯出如虎斑般的層次,提起時似有漁鉤般的黏性,這般靈性,早已超越了物料本身,成為自然與人類智慧的共鳴。

百道工序裡,藏著時光的溫度
一件漆器的誕生,是對浮躁的最溫柔反抗。從選材開始,木胎要選質地堅密的黃楊、樟木,皮胎需取健壯牛羊之皮,經過浸泡、鞣製方能定型;灰底工序要用瓦灰與漆調和,反覆刮塗數十次,直至胎面如嬰兒肌膚般細膩;髹漆時更講究”薄塗多層”,少則七八道,多則數十道,每層都要等前層微干,方能下手,如同春蠶吐絲般耐心。最動人的是”飾”的環節:金、銀、錫絲被剪切成細線,在漆面上鑲出太陽的光芒、山巒的輪廓;彩漆在匠人指尖化作流動的星河,有龍紋蜿蜒訴說對豐年的祈願,有花卉綻放寄託對新生的歡喜。這些圖案從來不是隨意描畫,而是彝家古歌裡的故事,是祭師口中的星辰運行,是刻在基因裡的文化密碼。

千年傳承路,匠心如燈不滅
追溯大方漆器的足跡,便是一部民族技藝的堅守史。東漢時,它是戰士鞍具上的保護漆,抵擋著征戰的風霜;明洪武年間,它以皮胎、木胎製品走入皇宮,成為地方向朝廷進貢的禮物,讓皇家見識到邊地的匠心;清道光年間,大方城裡”漆半城”的盛景,是家家戶戶門前晾曬漆胎的溫暖畫面;即便在歲月動蕩的年代,仍有匠人將工具藏於地窖,讓技藝在黑暗中等待黎明。如今,高光友這樣的傳承人,依舊守著”每一滴漆都有靈魂”的信念,數十年如一日地坐在漆坊裡,看著陽光透過窗棂,在未乾的漆面上投下輕柔的光斑——那是祖先的目光,也是後代的期盼。

一器一深情,連接過去與現在
這些漆器,從來不只是”藝術品”三個字能定義的。盛果品時,它不導熱、不串味,讓酸甜留在最本真的狀態;擺在書齋,那虎斑色的光澤與古樸花紋,能讓浮躁的心瞬間沉靜;當客人來訪,用漆器茶具斟茶,杯沿的溫潤觸感,仿佛在傳達”請慢下來”的善意。它防腐耐用,能陪著一個家庭走過幾代人的故事;它圖案生動,讓不懂彝語的人也能讀懂其中的歡樂與敬畏。在這個追求”快”的時代,大方漆器像一位溫和的長者,提醒我們:真正的美好,從來值得等待。

2008年,大方彝族漆器髹飾技藝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;2010年,它成為國家地理標誌產品;2013年,大方縣獲封”中國漆器之鄉”——這些榮譽從來不是終點,而是讓更多人看見的開始。看見那層層漆色裡,有彝家人對自然的感恩;看見那精緻花紋中,有民族文化的生生不息;看見那數十道工序背後,是”慢”與”精”的堅持。

生漆不是油漆、是最大自然的瑰寶、賜于大方這塊土地上的人民恩典、走進大方的漆坊,你會發現每一件漆器都在輕輕訴說——原來最動人的輝煌,對品質的執著,對生活的熱愛。日本漆器在於精緻聞名世界,大方彝族漆器髹飾技藝不只質量好,更應該在細緻上精益求精、並在工坊技藝提昇,展現現代化的文創創新產業發展,充分發揮中華文化優勢超越日本,讓中國漆器成為世界新寶藏新舞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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